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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乳头瘤病毒免疫预防

文献评审 2025-04-01·最新修订 2025-05-23
  • 陆小溦审核专家
    妇产科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
  • 王文审核专家
    传染科 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
  • 杨宗元审核专家
    妇科 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

06月10日 更新要点

重点更新 HPV 疫苗接种推荐：
1、优先推荐：9~26 岁女性接种，重点是 9~14 岁女孩；
2、同时推荐： 27~45 岁女性和 9~26 岁男性接种，倡导男女共防；
3、特殊人群：HPV 感染或细胞学异常人群、HPV 相关病变治疗史人群、遗传易感人群、子宫颈癌发病高风险生活方式人群，以及免疫功能低下人群均推荐预防性 HPV 疫苗接种。点此查看原文
4、接种 HPV 疫苗后：仍应进行子宫颈癌筛查。我国已上市疫苗见表 3

基础知识

定义

预防性人乳头瘤病毒（human papilloma virus，HPV）疫苗接种是通过预防 HPV 感染，进而预防 HPV 相关病变及肿瘤的一级预防措施。

人乳头瘤病毒

HPV 是一种嗜上皮组织的无包膜双链环状 DNA 病毒，由病毒蛋白衣壳和核心单拷贝的病毒基因组 DNA 构成，病毒衣壳由主要衣壳蛋白 L1 和次要衣壳蛋白 L2 组成 。
HPV 对皮肤和黏膜上皮细胞有高度亲嗜性，主要通过性行为或皮肤黏膜接触传播。在有异性伴侣的人群中，女性一生中感染 HPV 的概率为 84.6％，男性为 91.3％1。

HPV 基因型别和分类

基因型别
目前已经鉴定 HPV 型别超过 200 种，其中约 40 种会引起生殖道感染，HPV 相关疾病见表 1。HPV 型别根据致癌潜力分为高危型（high-risk，HR）HPV 和低危型（low-risk，LR）HPV。
高危型 HPV
HR-HPV 主要包括 14 种 HPV 16/18/31/33/35/39/45/51/52/56/58/59/66/68，其中 HPV 16 风险最高，可引起子宫颈、阴道、外阴、肛门、阴茎、头颈等部位的 HPV 相关癌前病变及肿瘤。
低危型 HPV
LR-HPV 以 HPV 6/11 为主，可引起尖锐湿疣（anogenital warts，AGW）和复发性呼吸道乳头状瘤（recurrent respiratory papillomatosis，RRP）等2。
表 1 HPV 相关疾病
HPV 类型相关疾病
皮肤疣（皮肤型）
1，2，4寻常疣和跖疣
3，10扁平疣
7，2屠夫疣
2，3，5，8，9，10，12，14，15，17疣状表皮增生症
6，11尖锐湿疣
16生殖器原位皮肤鳞状细胞癌
2，3，4，16生殖器外原位皮肤鳞状细胞癌
16，18，31，33，35，39，45，51，52，56，58，59，68 型鳞状上皮内的病变（包括子宫颈、阴道、外阴、肛门和阴茎）
16咽喉癌
6，11呼吸道乳头状瘤病
全屏查看表格

HPV 相关疾病负担

癌症

据估计，HPV 感染与全球约 4.5％的癌症新发病例有关3。在中国，女性可归因于 HPV 感染的肿瘤标化发病率排序依次为子宫颈癌、肛门癌、阴道癌、外阴癌、口咽癌、口腔癌、喉癌。男性发病率依次为阴茎癌、肛门癌、口咽癌、喉癌、口腔癌，并呈上升趋势4。
子宫颈癌
在 HPV 感染所致癌症中，子宫颈癌所占比例最高为 83%，子宫颈癌主要是由 HPV 16 和 HPV 18 两种高危型 HPV 引起5。
2022 年全球子宫颈癌新发病例 66.10 万，死亡病例 34.82 万，分别位居所有肿瘤的第 8 位和第 9 位6。
2022 年中国子宫颈癌新发病例 15.07 万，死亡病例 5.57 万，位居我国女性恶性肿瘤新发和死亡的第 5 位和第 6 位7。
在我国 15~49 岁女性中，子宫颈癌新发和死亡分别处于第 3 位和第 2 位 6。
详细内容参考「宫颈癌（＜ⅣB 期）-流行病学」。
子宫颈上皮内病变
我国子宫颈上皮内病变患者 HPV 总感染率为 84.4％，其中子宫颈上皮内瘤变（cervical intraepithelial neoplasia，CIN）1 和 CIN 2/3 分别为 79.6％和 87％8。
我国低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患者 HPV 感染常见型别依次是 HPV 52/16/58/18/33；高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患者 HPV 感染常见型别依次是 HPV 16/52/58/33/189。
详细内容参考「子宫颈上皮内病变-流行病学」。

低危型 HPV 感染相关疾病

尖锐湿疣
年发病率估计为 194.5/10 万 10。我国一般人群中尖锐湿疣发病率约为 126/10 万，12 个月自我报告发病率约为 235/10 万 11。详细内容参考「尖锐湿疣-流行病学」。
复发性呼吸道乳头状瘤（RRP）
主要由 HPV 6/11 感染上呼吸道致病，分为幼年型 RRP 和成人型 RRP，据估计 RRP 患病率为 0.75~4/10 万12。目前我国尚缺乏 RRP 流行病学调查数据。

流行病学

HPV 感染率和基因型别分布

女性 HPV 感染情况
全球数据
全球范围内 HPV 感染型别在不同地区、不同年龄、不同人群中分布不同13。全球子宫颈细胞学正常人群中 HPV 感染率为 11.7％14。
国内数据
我国大陆女性人群 HPV 总感染率在 15.5％~24.3％，不同地区、不同人群 HPV 感染率存在差异15-18。
我国 HPV 感染率呈现两个年龄高峰，分别在 17~24 岁和 40~45 岁19。
我国子宫颈细胞学正常女性中最常见的 5 种 HPV 型别是 HPV 52（2.8％）、HPV 16（2.7％）、HPV 58（1.7％）、HPV 18（1.1％）和 HPV 33（1.1％）9。
HPV 阳性率和子宫颈上皮内病变级别相关8-9,13,20。
在子宫颈细胞学结果为无明确意义的非典型鳞状上皮细胞的女性中 HPV 感染率为 52％，在低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中为 76％，在高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中高达 85％20。
男性 HPV 感染情况
全球男性任意型别 HPV 的总体感染率为 31％，HR-HPV 的感染率为 21 %。我国男性普通人群 HPV 总体感染率为 8.0％~16.9％，其中 HR-HPV 感染率为 5.5％~9.4％21。
HPV 16 是最常见的 HPV 基因型，其次是 HPV 622。
特殊人群 HPV 感染情况
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感染人群
一项全球荟萃分析发现，子宫颈细胞学正常的人类免疫缺陷病毒（human immunodefificiency virus，HIV）感染人群中 HR-HPV 感染率为 51％，各地区差异较大。最常见的高危型别为 HPV 16/18/5223。
我国 HIV 感染女性的子宫颈 HR-HPV 感染率为 30.6％（最常见为 HPV 52/16/58），肛门 HR-HPV 为 30.3％，（最常见为 HPV 52/53/39）24。HIV 阳性（HIV+）女性子宫颈癌风险是 HIV 阴性（HIV-）女性的 6 倍（RR=6.07）。
男-男性行为者
在男-男性行为者（men who have sex with men，MSM）中，不同部位 HPV 感染率由高至低依次为肛门、阴茎、尿道。肛门最常见高危型依次为 HPV 16、51、18、52 和 58 型25。

预防性 HPV 疫苗的免疫机制

HPV 感染与免疫逃逸

机体感染 HPV 后，产生针对 HPV 的特异性免疫反应，包括细胞免疫和抗体介导的体液免疫。
由于 HPV 感染仅存在于黏膜上皮层，不会引起全身强烈的免疫反应。感染 HPV 后，70％~80％的女性会发生血清中和抗体阳转，但是产生的抗体增长缓慢，效价和亲和力不高。从 HPV 感染至血清中和抗体阳转的中位数时间为 8~12 个月26。
由于女性自身无法引起有效的细胞免疫来清除病毒，导致持续 HR-HPV 感染的患者更有可能进展为子宫颈癌前病变26。

预防性 HPV 疫苗的作用机制

预防性 HPV 疫苗是利用基因重组的方法将 HPV L1 基因装配在不同的表达系统（如酿酒酵母、杆状病毒-昆虫细胞、大肠杆菌或毕赤酵母等）中，使其表达 HPV L1 结构蛋白，并组装为 HPV 病毒样颗粒（virus-like particles，VLP），辅以佐剂得到可诱导机体产生特异性抗体的 HPV 疫苗。
VLP 抗原活性几乎与天然的病毒完全一致。由于 HPV 疫苗不含病毒 DNA，所以不具有感染性和致癌性。
HPV 疫苗主要通过诱导机体体液免疫反应，产生能与病毒颗粒结合的中和抗体来发挥作用，从而预防 HPV 感染26-27。通过预防初次 HPV 感染和减少持续性 HPV 感染来阻断子宫颈癌前病变的发生和发展。

疫苗接种

预防要点：1、疫苗接种流程：HPV 疫苗接种咨询门诊工作流程见图 1。2、接种人群：①优先推荐 9~14 岁未发生性行为的女孩作为主要目标人群。②次要目标人群为 15~26 岁女性，建议尽早接种以避免 HPV 感染风险。③一般人群和特殊人群 HPV 疫苗接种的推荐级别见表 2。3、疫苗及接种方案：①我国已批准上市 5 种 HPV 疫苗，接种途径均首选上臂三角肌肌内注射，具体接种方案见表 3。4、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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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立微 （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）、姚亚男、杨亦青、洪志文、潘晓明 （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妇产科医院）、卢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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